[编者按]

《十几岁·小学生阅读与写作》杂志“主题阅读苑”栏目，每期选择一个主题的书籍进行汇总阅读，并邀请相关作家进行主题探讨。

本刊2021年9—10月刊（总140—141期），主题探讨文学作品中的各种动物。其中，我们邀请了著名动物小说作家牧铃老师来到会客厅。

牧铃，原名吴牧铃，湖南平江人。曾先后获得宋庆龄儿童文学奖、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、儿童文学小说擂台赛金奖、冰心儿童图书奖、张天翼儿童文学奖等。动物小说作品主要有《牧犬三部曲》《牧场英雄》《牧犬小乱子》《梦幻牧场》《恐怖牧场》《梦幻荒野》《艰难的归程》《野狼谷传奇》《荒野之王》《丛林守护神》等。

每个动物小说作家，都有一座自己的动物园。他们用文字塑造了作品中的动物，将生活在丛林山野、普通人家的动物用文字传送到故事里。有的动物，是他们在旅途中“捡”回来的；在他们的生活中路过的动物，都有机会成为写作素材；必要时，他们也会刻意去动物出没之地，探寻动物的踪迹。

在作家牧铃的动物园里，有牧犬、奶牛、猫等各种各样的动物出没，他本人也曾在山间与豺群“狭路相逢”。

《十几岁》：您为什么会开创作始动物小说呢？

牧铃：少年时因病辍学，不满十五岁的我到山区牧场当牧工，在对飞禽走兽的观察中感悟着生命的艰难、可贵、丰富和美好。后来到一所乡村中学教书，学生们对动物故事表现出的浓厚兴趣，鼓励我转向了这类小说的写作。

《十几岁》：您的小说中出现最多的是什么动物？为什么会是这种动物呢？

牧铃：作为牧人，当然喜欢协助我们工作的牧犬。因此，在我涉及动物和山林、牧场的小说中，出现最多的就是它们的身影，长篇小说《艰难的归程》和《牧犬三部曲》里，牧犬都充当了主角。

但我最敬重的动物要数奶牛。我在牧场兼任过送奶员，知道牛奶对那些缺乏母乳的婴儿有多重要。

《十几岁》：您是如何积累动物小说素材的？

牧铃：主要依靠观察和记录。因为感兴趣，所以观察会特别仔细；记录一旦成为习惯，有些特别能反映动物个性特色的场景，即便没带相机、纸笔，也会牢牢刻印在脑海里。我有一部描写流浪狗的长篇小说，不到二十万字，在跟踪、走访中写下的笔记可能就接近了十万字。

《十几岁》：听说您曾经与狼近距离接触过？

牧铃：上世纪六十年代末，南方的狼已经很稀罕了，但牧场近旁的山林里还可以看到红豺（一种比狼小的食肉猛兽，善于群战），我多次在山间与豺群“狭路相逢”。我还见识过豹眼在星空下的反光、远距离观赏过云豹在大树间蹿跃的潇洒英姿……山里人都知道，只要不去招惹，这些野兽很少主动伤害人。

《十几岁》：小说中的动物跟现实中的动物有什么联系和区别？

牧铃：我的动物小说有很“写实”的，像《从“萌宠”到斗士》的主角“阿斗”，几乎就是我为自家那只残肢老猫留下的“传记”；《一个人的牧场》里的大公牛“铁角”和牧犬“黑狼”“傀儡”，还有“猛犬暴雪”的故事，都基本贴近生活原型。

另一些作品虚构成分占比较大，就插入了一些老辈人流传下来的故事。但动物小说里，即使虚构，角色也必须遵从各自的自然属性，尽量不作脱离实际的拔高。

《十几岁》：今天的学生应该怎样看待动物与人的关系？

牧铃：同学们除了看精彩的情节，更要看重小说所展现的人与动物的关系。乱砍滥伐、偷捕盗猎等现象，仍然存在于地球上某些阴暗角落。人类“一不小心”犯下的过失，也可能对动物造成伤害。比如我的作品《荒野飞盗》中畜牧场长出于好意切除掉小鼬的“臭囊”，却斩断了黄鼬金哥儿回归山野的可能性。这一类我们所不愿意看到的事件，恰恰是以自然生态为主题的文学作品不能回避的。

本刊记者金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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